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且共从容

回想过去这两年,是我意识觉醒的两年,忍着痛苦逐渐割舍那些我不愿放手的事情。
一个生命的降生,不仅仅是世界上又多了一个个体那么简单,他甚至能改变周围的一切磁场和能量。他的基因密码里写好了他是个什么个性的人,也同时决定了别人对待他的方式。
性格不分好坏,但不同个性的人会影响他人待你的方式,这是唯一可控的因素。有时,我的情绪即将爆发时,会忽然想到这一切似乎都被一张无形的手掌控着,那个叫做“宿命”的东西,正随心所欲地玩弄你的生活。
我偏不,我要与这一切誓死对抗。
王潇说:不存在完美的父亲或母亲,因为父亲或母亲依然是个人,人身上会有的一切你也都有,包括弱点。为子女收敛住不良的习性,是生育带给人的一次重建自己的巨大契机。抓住。
是的,这么好的机会,我怎能放过。
每一次的错误,我都会把详细的过程记录下来,反思自己,为什么会这样。自己的什么需求没有得到满足,这件事唤醒了我过去什么样的痛苦,下次遇到同样的情况我该怎么控制?这个过程十分煎熬,我不愿回忆,更不愿意承认自己的错误。
王小波说过,愤怒是对自己无能的痛苦。
本质上说,愤怒有两个根本原因,一,逃避痛苦,二,自我放逐。
这里的愤怒仅指亲密关系中的愤怒,在社会交往中产生的小嗔小怒不在讨论的范围。
这个过程,是一个不断地撕开过去的伤疤的过程,你会发现,你之所以会莫名其妙地痛苦,是因为在记忆的深处有一个你自己都不曾记得的伤痕。而这个事件,好像你找到了当年的记事本,逐页去找寻痛苦的真相和根源。当然,这一切一切的前提,得是你愿意找到记忆中这个压箱底的记事本。
说到痛苦,很久之前,做了一个测试,我认为十分准确,关于和父母之间的关系。那段时间我被与父母之间的关系深深捆绑。
它的结果显示,我与父亲的关系是,互相之间高阻断,高粘连。我与母亲的关系是,低阻断,高粘连。母亲与我的关系是,低阻断,低粘连。
显然,我与父亲,都是在亲密关系中没有长大的人,甚至,很幼稚。巧合的是,我和父亲的个性十分像,有一阵子它让我陷入“宿命论”的挣扎中,有好多个瞬间想就这么认命吧,不是我的错。但大多数时候,我还是理性的。
而最健康的,便是母亲对我的关系。看到这个结果,我一下子释然了。
一直耿耿于怀的,竟然是最正确的。
我好像一下子明白了,人生在世,不必纠缠于和某个人的关系中,也不必拷问那个人爱不爱我。最好的关系便是,互相成全。成全指的是,我给你足够的空间,让你只做自己,而不做我的谁。
关于做自己,我还在路上。
了解了自己的软弱和缺乏,接下来要做的便是,妥善的安置它们,并与之和解。
《亲密关系》中说道,“你脑子里的完美主义也许会经常批评你把晚餐烧焦了,或把木材锯得太短。这些原本很小的错误,却被看作不可原谅的罪行。这是因为我们与生俱来的罪恶感让我们不肯原谅错误。如果你肯坦然承认错误,那么罪恶感就能转变为同情心,让你体验到真正的宽恕。”
而对我而言,最难的,便是这一步。
有一次我跟一个朋友谈论到自己的弱点,她突然反问,你怎么从来都不看自己的闪光点呢?
不是不看,是根本看不到,以至于我常常认为别人把我说得过于好了,从来没办法坦然将那些赞美收入囊中。这又跟我自身的性格气质有关,我喜欢低调有才华的人,抱歉,除了低调我想不到更好的词,但我相信一定有更好的词来形容这种品质。是的,我认为它是一种品质。
所以,不用急,让我慢慢地从这种种的矛盾中找到平衡吧。
我并不急于逃出来,虽然这一年很挣扎,但于我而言,想要收获自己的河流,该有的痛苦和挣扎,一点也不能少。但我仍旧需要这样一个节点,来提醒我,我行走到哪里,以及,接下来该去哪儿。
嗯,未来仍可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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