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病案本

《病案本》读完啦~
太难受啦!!!写个小小的人物评价吧(专注于贺予的“可怕”的爱情)
书中,其实相较于始终冷静且永远无私,将自己性命永远置于他人生命之后的谢清呈(超伟大,超完美的),我更喜欢疯子般的少年贺予(好多人说他很渣,但我真的特别喜欢他)
他一直像一条小火龙,一条孤独的幼龙,在黑暗的山洞中独自疗伤,直到另一条苍龙的到来他将幼龙拥入怀抱,教他融入社会。
贺予的亲生母亲被害死,从小到大,他没有感受过家人的温暖。他一直是公子圈中“别人家的孩子”。人前的他温文尔雅,谦逊平和,智慧优秀,但却几乎无人在意他身为埃博拉精神病4号患者,一个人在身上留下的一道道血痕,又被一次次绑在治疗床上。
直到贺予7岁那年,谢医生对独自坐在台阶上割腕的他伸出了手,一句“小鬼,你不疼吗?”更是成了他一生的羁绊。那天无尽夏开得灿烂,白纱轻落,幼龙终于有了一个怀抱。
14岁的贺予,站在谢清呈身前,用最幼稚的话语求他的医生留下,但谢清呈走了,只留下了长廊尽头的贺予。于是,客房房门紧闭,无尽夏花落,山洞里又只留遍体鳞伤的小火龙,
19岁的贺予,因谢清呈,明白了何为喜欢。
面对那一座冰山,他努力靠近,却又不敢言说爱意。他能为谢清呈的一个笑容,一次点头,一句同意高兴好久好久,也会因谢清呈的疏离、冷漠、拒绝而发疯发病。
对于永远等不来的客房主人,贺予疯了,病了,他告诉谢清呈“谢医生,我病了”,却未得到一句回复。终于,他坠楼了。
贺予燃尽自己的火光去温暖谢清呈,哪怕内耗,哪怕经历无数次发病的痛苦,他也不愿言说自己的爱意――他怕谢清呈会恶心,会难堪,会不接受他。
终于,在谢清呈面前犯了最严重的一次病后,贺予吐露了真心。他说“因为我喜欢你啊……我都卑微到尘土里了,我还要喜欢天上的雪”,他说“明知拥你如拥雪,吻你如吻霜,爱你似饮一鸠酒,求不得至断肠,却还是要……义无反顾地爱下去”,他说“我发了疯地喜欢你啊,谢请呈……即使遍体鳞伤,飞蛾逐光”
贺予的爱是炽烈的、滚烫的、超越生命的。
他会在水注满空间时,将谢清呈抱上唯一还有空气的平台,为他争取哪怕只有几分钟的生命,却任凭自己沉入深处。
他会在大火蔓延时,毫不犹豫地跳下升降梯,陪在决心赴死的谢清呈身旁,与他在火海中相拥。
他会在无人愿意告诉谢清呈真相时,走近孤立无援的谢清呈,像谢医生对7岁的贺予做的那样,伸出手,说一句“谢医生,你需要我吗?”。
他会在身中一枪的情况下,仍凭本能挡在谢清呈身后,子弹穿过,鲜血喷涌。
他会在接近他与谢清呈所求的那个真相时,舍弃一切。他在心脏植入芯片,搏得组织信任,他与所有人站在对立面,可一旦谢清呈呼救,
明知是圈套的,他仍哪怕暴露也要回应,他融入黑暗,无限接近死亡,在绝笔信上把一切经过告知公众,却对谢清呈隐瞒他所做的一切,只留一个真相。
他的爱是纯净的、真挚的,是带了少年人的稚气与浪漫的。
他喜欢带着谢清呈去高档酒店约会,也愿意在陌雨巷门口嗦一碗牛肉粉丝,从而得到乡邻们的“心疼”,于是顺理成章地和谢清呈过年。
他会在网上找中二乐队,给谢清呈过一个“重生”之日的生日。
他也在一切尘埃落定后,用科技给谢清呈一片湛的蓝深海和畅游冰母,以及所有谢清呈所在意的在意谢清呈解的已故人的音容笑貌和一句“生日快乐”。
他会像小孩子炫耀般,去争一个3000米长跑冠军,再抱起谢清呈。
他精心准备约会――吃饭,看电影,看音乐会,去复古老式酒吧跳一支舞。
他会像贺姨太一样吃醋,像动物护食般宣示主权,也会像三岁小孩一样向谢清呈讨要一个吻,一个拥抱,一碗扬州炒饭。
他的爱也是偏执的,霸道的,如疯子,如魔鬼。
一个最火热的少年人遇上最冷静的中年人,我想,前路必定是坎坷的,痛苦的。
他强迫,他囚禁,他无理取闹,他不愿不爱。他将自己如火般炽热的爱无保留地递交,灼伤了谢清呈,也烧痛了自己。可伤人的是他,默默守护又愧疚的还是他。他会偷偷捡起谢清呈的化验单,在背面一遍遍地写“对不起”。
我想,如果没有贺予,谢清呈不会被伤得如此狼狈,不会感到如此耻辱,不会那么痛,但如果没有贺予,他永远都只会是一座孤岛,一座冰山,一个永远不把自己的命当命的人,永远都只能是哥哥、谢医生、谢教授,是初皇,而不会是谢清呈。
同样,贺予若不爱,那他只会是贺公子,贺少爷、贺老板,是沪大学生,是埃博拉精神病4号患者,而不会是贺予。
如果贺予不爱,或者他的爱哪怕少一分,他都不会有勇气背着注定的骂名甚至是死亡,去孤身面对曼德拉,他也不会有毅力在曼德拉控制下以卧底身份潜伏三年――在没有信任,没有人性的曼德拉孤岛上,在生死边界徘徊。
如果贺予的爱没有到大海深处,到鲸落尽时,到生命的每时每刻,那么,谢清呈或许永远都等不到那一个真相,永远也尝不到爱的酸甜苦辣.
最让我破防的是全书的最后――贺予与谢清呈在医院的重逢。手捧无尽夏的贺予义无反顾、又跌跌撞撞地奔向谢请呈――那是天上的雪,清晨的光,他的医生,他的人间四月天,他的爱人。
贺予一遍遍重复着“你好,谢清呈”,风吹拂,白纱又起;白纱轻落,落于谢清呈。
无尽夏花终得绽放,小火龙也终于永远寻得了苍龙,病案本缓缓合上,没有人再是异病,他已被他治愈过去,他将被他治愈一生。
贺予有少年人的义无反顾,飞蛾逐光;有疯子般的偏执霸道,不死不休;有小火龙般的光明炽热,似火似阳。
他一遍遍的“知否”,
有他迷茫的偏执――“风吹过,轻纱落,拾起了一场梦斑驳,我已梦了半生了,你知否”
有他卑微的希冀――“门开了,书展了,扉页上的字已淡了,我曾读了千遍了,你知否”
有他固执的坚持――“孤独时,想远走,想你曾握过我的手,我又坚持了好久,你知否”
有他爱而不得的痛楚――“拥你如拥雪,吻你如吻霜,爱你爱你似饮一鸩酒,求不得至断肠。可何时你再赐我一杯断肠酒,我已不见你好久,连过去的痛苦都似温柔,你知否”
有他渴望求得的一点温存――“今夜你在我梦里吗?今夜你能拥抱我吗?今夜推开那扇门,你还在窗边看那花似雪吗”
有他最后只剩下的无尽怀恋与“无忘”――“一年过,一年过,人们的记忆都已淡漠,只有我还忘不掉啊,你知否”
有他终不得圆满的句句叩问――“风停了,纱又落,再无人拾起一场梦斑驳,它就停在你面前了,长眠者,你知否?”
“此地长眠者,我已鬓斑白了,你知否”
他说“我爱你于无声处,爱你于愧疚时,爱你于常人的嘲笑中,爱你于漫长的等待里。我爱你于憾,爱你于忐忑不安,爱你于不敢轻易诉,爱你于泪斑斓。我爱你于一声一声对不起,于等你久,于平安就好。于一句‘贺予’,一句‘谢清呈’。”
其中有卑微,有小心翼翼,有痛楚,但更有执着,有坚定,有热烈,有少年人的纯白。
贺予追着谢清呈,追了十五六年,好像触手可及,可永远遥遥无期,直到最后,谢清呈转身,向走前了一步,贺予才真正触到了他的真实,他的一切。
十几年的向阳奔赴、飞蛾逐光,终于銀聯等来了最后的终得圆满、无尽烂灿。
贺予在所著书的最后写“致那个救赎了我一生的人,致那个一生都在救赎我的人”,可他又何尝不是救赎者呢?
我想,他的心、他的爱就如他最爱的那首歌“my heart will go on”,生生不息、无止无尽――如太阳般炽热,如无尽夏般灿烂,如轻纱般纯净,如晨曦般优雅,如水母般温柔,如大海般深沉,如“病案本”,终得圆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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